叶笙暮

    【关周/峰巡】《日常之暂时性耳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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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私设如山，ooc都是我的锅

    日常系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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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早上起床的时候，周巡觉得嗓子有点儿干，心想大概是昨天吼了几嗓子这会儿产生副作用了，拿起床头放着的牛奶咕嘟咕嘟灌了两口，才觉得舒服了不少。

    “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关宏峰看着他的动作，略带些戏谑的笑问。

    自打高亚楠说周巡缺钙之后，关宏峰每天早晚都会热一杯温牛奶给周巡，可惜周巡天生跟奶制品八字不合，两人成天斗智斗勇，生生把一早一晚过成了谍战剧。

    一如往常低沉的声音，此时听来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，朦朦胧胧的不大真切，周巡有些迟钝的扭头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 关宏峰微微皱眉，提高了声音，“你脖子怎么了？”

    周巡隐约听到“脖子”两个字，伸手按了按颈侧，“嘶”了一声，“怎么了？摸着挺疼的。”

    话说出口，就愣了——他自己的声音听着也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
    关宏峰走到周巡身边，“张开口我看一下。”

    周巡几乎是错愕的望着关宏峰的嘴一开一合，呐呐道：“我……听不清……”

    关宏峰眉峰紧蹙，声音大了许多，“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？”

    “能……听见一点儿。”周巡迟疑着。

    关宏峰当机立断，“换衣服，去医院。”

    关宏峰一路上把越野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，周巡不等车停稳，推开副驾驶的门扑到路边绿化带干呕，牛奶混合着殷红的血液被呕出。

    关宏峰一手扶着周巡，一手给他顺气。

    “没……没事。”周巡脸色惨白，反握住关宏峰冰凉的手，努力去安抚他。

    关宏峰一贯波澜不惊的神情早已维持不住，面色看着比周巡还要难看，闻言也只是努力扯了扯嘴角，算是给了周巡一个“我没事”的笑容。

    周巡手上更用力了一些，认真道：“我真没事。”

    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
    关宏峰带着他直接去三楼，开车来的路上他已经跟高亚楠通过电话了，高亚楠联系了自己学医时的同学，让他们直接去检查。

    对方围着周巡检查了几分钟，又问了关宏峰几个问题，回到桌前，刷刷刷开了一摞单子。

    “按项目去先检查一下。”

    关宏峰扫了眼单子，“你怀疑是病毒感染？”

    对方点头，道：“按你说的情况，他最近没有外伤，可以排除外伤导致的耳聋，他患有内而微循环障碍的可能性也不大，你这个情况比较特殊，我只能先做可能性最大的检查。”

    关宏峰皱眉。

    周巡目光在两个人嘴唇上来回徘徊，最终定格在关宏峰唇上一块干皮上，想着最近天气干燥了点儿，老关嘴上干皮起了一层又一层，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得买个加湿器了……不，得买两个，大一点儿的放客厅，小一点儿的放卧室，省的老关怕两人上火，每天晚上拎着拖把拖地。唔……还得再多买一个，放老关办公室吧，他们办公室成天开着空调，忒干燥了点儿。

    直到眼前晃过一只手，他才回神。

    “老关？”周巡动了动唇，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，也就无从判断自己声音的高低，只是尽量放低声音，不去吵到别人。

    声音之低，如同初生的幼猫。

    关宏峰手指颤了颤，紧握住周巡的手。

    周巡屈指挠了挠他掌心。

    关宏峰牵着他的手走到楼梯间，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道：怕吗？

    周巡回个他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。

    关宏峰心里难受，酸涩劲儿的往眼眶里钻，他别开头，握着周巡手腕的手更紧了一些。

    一连跑了七八个地方，检查结果当时就出来了，周巡刚想接，被关宏峰抢了先，他撇嘴：弄得好像我拿到手就能看得懂一样。

    关宏峰看完报告，有些疑惑。

    周巡刚要张口，想了想，抓起关宏峰的手，在他掌心写：怎么了？

    关宏峰反在他掌心写：检查结果一切正常。

    “怎么可能？”周巡下意识说道。

    关宏峰继续写：没骗你，各项检查都符合指标，十分正常。

    周巡道：“那我……”

    关宏峰拨通大夫的电话，说了几句之后，挂断电话在周巡掌心写：多做几个检查吧。

    周巡忽然想起来，“你给顾局打电话请假了没？跟小汪交代工作了没？还有技术队那边……”

    他声音有些不受控的高，身边过往的病人和医生都投来异样的目光，关宏峰捂住周巡的口把他拖到墙角。

    在他掌心写：请假了，工作给小汪交代了，技术队叮嘱过了，有事直接打我的电话。

    他写字落笔重，写在周巡掌心也是，有些痒，周巡不自觉想要蜷起手指。

    “老关，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不能传入关宏峰耳中，“我要是以后都听不见了，你……回来队里吧。”

    关宏峰闻声看他。

    周巡低垂着头，眼睫微颤。

    关宏峰咬牙，写道：不会。

    周巡还想要说话，被关宏峰推着到了磁共振监察室。

    大夫已经提前跟做检查的技师打过招呼，技师省去了客套，直接道：“把身上所有铁磁性的个人物品全部取下来。”

    周巡茫然看着技术的嘴一张一合，最终转头看向关宏峰。

    关宏峰思考了一会儿，写道：钥匙，手表，戒指，钱包，上衣，外裤。

    周巡一件一件的取下，临到上衣和外裤时才有些迟疑——他们出门太急，他上衣里边套着睡觉时穿的背心，上半身痕迹压根遮不住，外裤里边倒还好，穿着及踝的睡裤。

    关宏峰见他迟疑，转瞬了然。

    他干咳了一声，同技师低声说了两句。

    技师了然，找了件消过毒的防护服递给关宏峰。

    周巡十分抗拒，瞪关宏峰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，这是女式的防护服。

    关宏峰作为“害得周巡不能脱外衣”的罪魁祸首，在他掌心写字解释：磁共振防护服常备款只有女式。

    毕竟男性光膀子不算有伤风化。

    周巡先套上防护服——居然大小刚好——然后别扭的把外衣脱了，递到关宏峰手上。

    所有检查做完，关宏峰和大夫看着各项指标正常的单子面面相觑。

    “可能是精神方面的疾病。”大夫道：“要不我介绍个精神科的医生你们去看看？”

    关宏峰又带着周巡去精神科检查。

    将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，依旧没有任何结果。

    关宏峰颓丧坐在医院的长椅上。

    兜里手机突然一震。

    关宏峰掏出手机，是周巡的短信。

    ——我是不是再也听不见了？

    关宏峰没有回头看周巡，回复：只是暂时性的。

    周巡想了想，打字：我……

    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，是关宏峰。

    ——我会是你的耳朵。

    周巡想，他可以听到声音的，他听到了心底繁花盛开的声音。

    ——END——

    脑洞来源就是我最近病着，耳朵听不太清声音╭(╯^╰)╮
   
    对了，感谢给我安利暖宝宝贴的两位，爱你们 ❤，救我于水深火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