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笙暮

    【关周/峰巡】《日常之煲电话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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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私设如山，ooc都是我的锅

    没营养的日常系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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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周巡出差到一个偏僻山村。

    没水，没电， 没信号，交通基本靠走和自行车，通讯靠吼和大喇叭。

    周巡后半夜就从起床了，翻了两座山，抱着手机坐在通讯塔跟前，先给顾局打电话汇报工作，“顾局，我这边被事儿绊住了，估摸着还得小半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 顾局循例叮嘱了两句，挂断电话。

    周巡听着电话里强打精神但却难掩睡意的声音，心里充满了某种只可意会不可明说的报复后的快感。

    高兴了没半分钟，手机响了。

    周巡一看屏幕上明晃晃两个大字——峰哥——这是临出差前关宏峰给改的，理由是他喜欢听周巡这么叫。周巡嘴里嘟嘟囔囔一副不情愿的样子，但到底没有把备注换回来。

    “这才早上五点刚过吧？”周巡接通电话，问道：“你这是没睡呢，还是已经起床了？”

    关宏峰看着身边空缺的位置静默了一会儿，才道：“睡了，刚醒来。”他从被子里探出身，去够另一侧床头柜上的台灯，距离有点儿远，他半晌没够着。

    周巡有些急了，“是不是昨晚没睡好？”

    自打他认识关宏峰起，关宏峰的睡眠就没好过，早几年是为了形形色色的被害人，被害人家属，等到常年的一线工作把心磨成百炼钢之后，伍玲玲案，213案，一桩事儿接着一桩事儿。别人再怎么累，被子一蒙住，睡十七八个小时就能补回来，关宏峰却是一根蜡烛两头烧。就这，他自个儿还嫌不够，非要把自己从中一劈两段，一根蜡烛当两根使，四头儿烧。

    周巡有时候就想，关宏峰那脑子，怎么才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呢？

    “我睡得早。”关宏峰还是没能够到台灯开关，“我算着时间，你今天该跟顾局汇报进展了。”

    所以，你就一遍遍拨号，等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“可能”接通？

    周巡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，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根烟刁在嘴边，声音含糊，“我以前没这么早给顾局打电话汇报工作。”

    关宏峰声音里带了点儿笑，道：“把顾局从睡梦里吵醒，感觉如何？”

    周巡嗤笑了一声，“感觉不赖……老关，你也不是什么厚道人，看上司笑话。”

    关宏峰下床，赤脚踩在地板上，从这一侧的床头走到另一侧，去开台灯，“我顶头上司一般不会半夜打电话，打扰我。”

    周巡哼道：“但你的顶头上司会把我男朋友带走，做学术讨论，十天半个月不放回来。”

    关宏峰提醒他，“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把我男朋友带走了。”

    周巡撇撇嘴，转移话题，“这会儿挺早的，你睡不睡了？”

    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，充填满整个卧室，关宏峰看着灯下空着的半边床，轻声道：“不睡了，想跟你说会儿话。”

    周巡脸颊一热，掩饰般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着，吸了一口，“说什么？”

    关宏峰沉默了一会儿，一句话翻来覆去在舌尖绕了数圈，还是选择直接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 “我这边忙完都得小半个月，回去的路上还得折腾好几天呢，”周巡夸张的叹了口气，跟关宏峰抱怨，“先得徒步翻两座山到村道上等通村的公交，一天就两趟，早八点和中午十二点，去晚了就没了，公交到了终点站再换去临县的客车，到了临县，才有火车站，火车坐个三四小时到市区，是最近的飞机场……我这一路上过来，事没干多少，都耽搁在路上了。”其实环境没那么苦，村子虽然偏僻，但村里人都很热情，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给他们查案的刑警吃，周巡到这儿才四五天，脸上就多了圈肉。

    只是与关宏峰遥隔千里，周巡不自觉便想多讨他几分心疼。

    “周巡，照顾好自己。”关宏峰声音十分的温柔，更多了几分隐藏的关切，“我听说你那儿早晚温差大，你换衣服勤快点儿，少抽点儿烟。”

    周巡便笑，“你能听谁说我这儿早晚温差大？”

    关宏峰道：“是我打电话问的——你在抽烟？”

    周巡一惊，尚未想明白关宏峰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抽烟的，才刚吸进口的烟不上不下卡在嗓子里，他忙将手机传声筒捂住，背过身咳嗽。

    关宏峰还是听到了，等着周巡呼吸声在话筒里渐渐清晰，道：“在你行李箱的最底层，有一个黑色塑料盒，里边是单包装的蜂蜜，回去拿温水冲着喝。”

    周巡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，又咳了两声，哑声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 关宏峰无奈道：“别不当回事。”

    周巡道：“我保证，等会儿回去就去……”

    电话突然中断。

    周巡一愣，检查手机。

    电量满格——他出差永远带着好几个充电宝，确保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。

    信号满格——这都到信号塔跟前了。

    是老关把电话挂断了？

    周巡正一头雾水，手机屏幕跳出视频通话的请求。

    峰哥。

    得，连微信上的备注都给改了——周巡腹诽了一句，扒拉扒拉头发，接通视频通话。

    屏幕里，穿着深色睡衣的关宏峰靠坐在床上，映着暖黄色的灯光，对着周巡露出个隐约的笑脸。

    周巡心跳蓦地乱了一拍，心道：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，古人灯下看美人，越看越好看，他这儿灯下看老关，居然也越看越好看。

    “我这儿天还没亮呢，”周巡冲着镜头晃了晃手，“能看到我吗？”

    关宏峰微微颔首，眉眼其实看不大清楚，只能隐隐从一片黑暗中看到一点儿透亮的光。

    “冷不冷？”关宏峰手指在屏幕上描绘着周巡的轮廓。

    周巡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，“我穿的厚着呢。”他一手拿着手机，一手扯着衣领给关宏峰看，“背心，秋衣，保暖内衣，毛衣，羽绒服，能穿的我都穿身上了。”

   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洒在他白皙的颈侧，依稀可见皮肤下跳动的血管。

    关宏峰莫名的口干舌燥，“周巡。”

    周巡闻声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，笑道：“没骗你吧。”

    关宏峰“嗯”了一声，电话里，他有许许多多的叮嘱要说给周巡，可看见了视频里的周巡，反而说不出口了，他有些后悔方才的一时情急。

    他盯着屏幕许久都没说话。

    周巡也没说话，只是去看更远一点的地方，山峦起伏，不见尽头。他不知怎么的，想到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，文章内容已经记不清了，就记得一个问题“山的那边是什么？”

    “山的那边是什么？”他喃喃出声。

    关宏峰不大明白为何周巡突然有此一问，“以你的地理位置来说，山的那边只可能是山。”

    周巡回过神，“老关，学着点儿。”

    他清了清嗓子，似真似假的对着视频里的关宏峰，道：“我希望山的那边是你。”

    关宏峰：……

    周巡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哈哈大笑。

    他身后，一轮红日正缓缓从山脊后升起。

    霞光万道，瑞彩千条，天地尽皆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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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月初就开始写这个了，昨天刚写完，想着今天是大小关生日，权当做生贺，就放到今天发，结果一整天东忙西忙就给忘了，这会儿才发出来，对不起。

    还有，谢谢大家关心，最近降温，上火感冒发烧三件套一次全来了，我这儿取暖只能靠电，还时不时的停电，不过好在烧退了，身体能维持现状对我而言就很好了┑(￣Д ￣)┍前段时间一个人呆太久了，几乎丧失了跟人正常交流的能力，最近在努力弥补中……唯一一个好消息，我蹭到网了(*๓´╰╯`๓)♡

    跟大家说个好玩儿的，我上火了，然后耳朵就有点儿发木，说话的时候不大能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高低，然后我怕别人听不见，就尽量大声，那感觉就像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一样，蛮好玩儿的O(∩_∩)O哈哈~